黑洞

月山only



つきやましかない世界で生きたい




第八字母愛好者換地了➡️wb:月山房內攝像頭

月山是我对爱情的全部理解
没出坑只是低产

【月山】不期不遇

是N久年前的投票選出的梗的新坑⋯⋯估計填坑緩慢慎入_(´ཀ`」 ∠)_









「螢啊⋯哥哥對不起你⋯⋯」

又是那個令人討厭的夢,驀然驚醒,閣樓下傳來熟悉喧鬧聲。

月島起身走到閣樓邊緣,從樓梯的縫隙冷漠地注視著同齡的孩子賣力的表演。

每月總有幾次,有地位的貴族為了維護宗族在外的聲譽以慈善的名義來孤兒院收養一些孩子。其中踴躍表現的孩子自然會得到更多的注意。

不過是表面功夫而已。
被收養的孩子也不會被冠上姓氏,更多的是在宗族內做一些雜事而已,不過是所謂名譽的犧牲品。

月島這時早已有遠超越同齡孩子的成熟,每當此時都會選擇在閣樓上睡覺,不屑參與這些可笑的選拔。

噠噠噠,樓梯處傳來腳步聲,似乎被人刻意隱藏過了。
月島偏過頭,樓梯口處一顆呆毛腦袋正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臉上還散落著幾顆不規律的雀斑。

「幹嘛?」
「那個,我覺得你長得⋯很好看⋯」
「⋯⋯」

樓下很快便傳來了騷動,很快有數人上到閣樓,抱起剛剛盯著他的那孩子上下打量。確認安穩無事之後孩子被放了下來,往前跌跌撞撞走了幾步來到月島身旁朝他伸出手。

昏暗的的燈光下月島看清了服飾上精緻的紋飾,大概是哪個貴族家的小少爺吧。

「我喜歡你,可不可以來我家?」

本來是想拒絕的,也許是閣樓近日連綿的陰雨散發的木頭腐朽的味道令月島有些膩煩,也許是被那近乎光一般的微笑所蠱惑,又或許只是剛好說錯而已,總之就這麽鬼使神差地回應了。

「好」



臨出孤兒院大門的時候,向來對性格孤僻的自己能被收養不抱希望,因此給過不少「特別待遇」的院長竟然也親自到門口送別,臉上堆砌出的諂媚假笑令月島一陣反胃。

「那螢君就拜託你們了?要跟他好好相處喔,山口少爺。」
「嗯!我會的!」

不知是幸還是不幸,關上車門的瞬間下起了瓢潑大雨,天色如同蒙上黑幕般黯淡下來,月島饒有興致的看著車窗外來不及撤回的院長和他的隨從被淋了個徹底的狼狽模樣。

「原來你也會笑的呀⋯⋯」
「⋯⋯」

儘管這輛車內除了開車的管家,只有尚且年幼的兩人,但正對面投射而來的視線過於強烈,月島仍是不自覺地收回身子坐正。

明明是養尊處優的小少爺,卻意外地沒有那些富人愛擺的架子,反而努力地以近乎討好的模樣接近他這個未來的僕人。

「那個⋯我可以叫你阿月嗎?」

幾乎是反射性地皺眉,拒絕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忽然聽到正在開車的管家咳嗽了一聲,月島坦然地想這大概就是寄人籬下的滋味吧,於是話到嘴邊變成了。

「隨便你」
「謝謝你阿月!作為交換,你也可以讓我答應你一個要求!」

而月島不以為然地移開了視線,沒有再回應。




隨車繞過幾乎是寬闊到誇張的前庭,種植著各種修剪過形狀的名貴樹木,月島閉了閉眼,自己將來也會跟這些樹一樣被人修剪成他們想要的形狀吧。

兩扇奢華厚重的木門面向自己打開,雕刻精細繁複的浮雕凸顯了主人尊貴的身分。

車上管家們紛紛先行下車,在入口的台階連到車門前的距離鋪上乾燥的地毯,支起數把黑傘將忠的家族成員從車內迎下。

冥冥之中月島察覺到自己將會在這裡迎來人生的重大轉折,冷淡的外表下難掩孩童的失措。層層疊疊的雨幕洗刷著車窗玻璃,被遺棄過的孩子,終究是不再有歸宿。

身旁有隻溫熱的小手貼過來抓住了他冰涼的指尖,思緒尚未緩和過來的月島重重反握回去,忠有些吃痛地小小呻吟了一聲很快又捂住了嘴巴。




「把衣服褲子都脫了,站那邊去。」

進門後很快被推進單獨的房間,被下這樣指令的月島幾乎是瞬間,眼神裡表示出明顯的抗拒。

無視他那點微弱的反抗,幾名管家迅速將人扒到只剩一條內褲,重重將其按到牆邊強迫他站直。

被人像物品一樣的打量,冰涼的軟尺貼上自己皮膚的時候,屈辱感令月島難以遏止地噁心到渾身泛起雞皮疙瘩,開始後悔自己當初不經大腦思考的決定。

好在这种测量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一件質感舒適的睡衣扔到了他面前,月島不假思索的捡起来套上,尺寸意外的合適。

「你今後就住這裡了,今後要作為少爺的專屬執事為山口家效力。剛才按你尺寸訂製的專用制服一週後也會送來。」

月島還未從方才的驚嚇中完全回過神,癱坐在木質地板上充滿敵視地注視著眼前的管家們。

然而並不會有人在意他那點可憐的自尊心,門被合上前清晰地聽到管家們肆意地討論。

「老爺怎麼選了這麼個營養不良的黃毛小子?白斬雞一樣,除了身高高點其他完全不合格啊?」
「聽說是少爺自己選的。」
「少爺也真是不會看人,你剛看到那小子眼神沒有,完全沒有感激之心嘛⋯⋯」




直到門口的腳步聲完全消失月島才緩緩起身,好奇地打量整個房間。最後一頭撲到床墊上,被褥是許久未曾感受過的柔軟,也許是緊繃過久的精神終於得以放鬆,月島難得地睡了個好覺。

醒來的時候門口恰逢有敲門聲,打開門是昨日曾見過的管家之一,沒記錯的話就是當時開車的那位。

「我是在這裡負責忠少爺日常生活的管家,我叫松木。以後你的生活起居也暫時由我一起負責。」

月島不以為然地撇撇嘴。

「我並不需要人照顧。」

松木管家卻無視了他的話,依舊公式化地微笑著替他帶路。

「少爺還在等你共用早餐,請跟我來。」

忠早早就在餐桌邊端正地坐好,因為身高不夠屁股下被墊了兩層厚厚的軟墊,脖子圍上一圈餐巾模樣頗為乖巧。
看到月島走近,忠的雙眸驟然間閃閃發亮。

「阿月!早上好!」

月島顯然還尚未完全習慣這個稱呼,不情不願地哼了聲表示回應。

早餐不過是普通的切片麵包和溏心荷包蛋,配麵包用的果醬卻很合月島的胃口,反覆塗抹了數層。

一旁的忠伸出小手輕輕將盛果醬的玻璃罐往月島的方向推了推。

被人輕易看穿的窘迫令月島不悅的皺了皺眉,三兩口吞下麵包後自顧自地跑回了房間。

儘管松木管家沒有阻攔他,但月島也很清楚留給自己任性的時間不多了,他必須儘快適應。




數天後,屬於月島的執事服在他起床前就被整整齊齊擺放在桌面上,質感高級的布料與得體的剪裁將他襯托得修長挺拔,整個人成熟了不少。

「阿月好帥啊!」

月島這次沒有再迴避他的視線,而是微微彎下腰。

「謝謝您的誇獎,少爺。」




那之後不久,兩人迎來了上中學的年紀。忠之前並沒有去過小學,都是以家教的模式完成小學的學業內容。而月島也自然更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虽然月島年紀本和忠相差無幾,但他在各項測試中的成績過於優異以至於令人驚訝的程度,實在很難相信僅僅是当初在孤兒院受過的並不完善的教育。

經家族的長輩們深思熟慮的商議後還是插班進了高於忠一個年級的班級裡,这樣的決策月島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也非常清楚他並沒有資格有異議。

然而忠對於這個結果顯然並不滿意,小嘴撅得能掛上半升水壺。他並不是性情頑劣的富家子弟類型,相反平時甚至鮮少會表達自己的反抗情緒,除了偶爾會哭之外幾乎乖巧得不像話。

會像這樣明確地表示不滿月島還是第一次見,不由得覺得有些新奇。

「明明好好說的話就能讓爸爸安排阿月跟我一個班的⋯⋯我想跟阿月在一起⋯⋯」
「少爺,請不要讓我為難。」
「抱歉阿月⋯」

看到養尊處優的小少爺紅腫的眼角和鮮為可見的表情,內心的頑劣因子不可遏止地蔓延開來。

「少爺之前說過,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那個要求還作數嗎。」
「嗯?欸欸?還作數的!」
「那我希望少爺⋯在學校可以裝作不認識我。」

剛剛平復的嘴很快又翹起更高的弧度,就在月島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卻聽見一聲小小的,略帶哭腔的。

「⋯⋯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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