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

月山only



つきやましかない世界で生きたい




第八字母愛好者換地了➡️wb:月山房內攝像頭

月山是我对爱情的全部理解
没出坑只是低产

【月山】不期不遇

part2


「月島,你的小跟班又來了。」
「還沒斷奶嗎哈哈哈哈哈。」

門口畏畏縮縮的身影不用想也知道是他那金貴的小少爺,兩人的關係並未在學校公開,月島皺著眉在一片揶揄聲中走出門。

對方看到他出現在門口幾乎是一路小跑過來,兩隻小手抓著個便當盒一樣的包袱,滿眼等待被表揚的期待。

為了不被旁人聽到,月島靠近幾步壓低了聲音。

「少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答應過我在學校我們應該要裝作不認識才對。」
「可⋯可是阿月,今天松木管家說飯後水果是奈良的科托托草莓,我想給阿月嚐嚐看⋯⋯」
「⋯是科托卡草莓吧。」
「啊⋯抱歉阿月⋯」

看著他眼底的光一點點黯淡下去,月島竟覺得有點於心不忍,伸手接過忠手裡的小包袱。

草莓在慌亂的奔跑中已有些磕碰過的痕跡,月島皺皺眉,還是隨意挑了一個連同草莓梗一起嚥了下去,唇齒間都是香甜的味道。

「很好吃。」
「真的嗎?太好了!」

忠滿眼都是可見的欣喜,臉頰都泛上一層激動的薄紅,然而月島只嘗了一口便將便當盒塞回他的手心。

「少爺,我已經嚐過了,快上課了您請回吧。」

忠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茫然地眨了眨眼,伸手戳了戳盒內的一顆草莓,軟化的部分滲出了些許淡粉色的液體,如同被泡發的麵包。

難怪他不喜歡啊⋯⋯





貴族學校中僅管不乏通過自己努力考入的平民家的學生,但對比絕大部分富家子弟來說仍是鳳毛麟角,這些孩子背後的權勢往往讓學校對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儘管家庭背景還是存在不小的差異,但顯然山口家族為了讓這位未來的掌門人接受到更良好的教育,並沒有囑咐老師對其特別關照。再加之山口在日本姓氏中並不算少見,自然也不會讓人與那個宗族產生什麼聯想。

性子軟弱的忠便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校園欺凌的犧牲者。從被使喚接下其他人的打掃工作等小事開始,逐漸變本加厲。

和月島約定的是校外三米遠的公用電話亭,兩人通常從那裡匯合然後再一同走回家。這裡鮮少有人經過也不怕被人認出。

忠如往常般低垂著頭並沒有在意周圍的聲音,但腳步聲很快停在了他身旁。而後肩膀被人重重一推,額頭嗑到電話亭的一角,發出刺耳的鐵皮碰撞的聲音。

「你瞎了嗎山口?沒看到我過來?昨天叫你值勤擦黑板你給我忘了害我被老師訓了這帳怎麼算啊?」

「抱歉,那天老師臨時有⋯⋯」

「老師的事比本大人給你交代的任務還重要嗎?你知道我是誰嗎?將來我可是要繼承吉田家銀行的長子!」

忠經過剛才的撞擊有些頭暈,耳朵裡一陣耳鳴,只能看到對面的人嘴巴一張一合卻無法聽清他在說什麼。

對方對他的反應顯然並不滿意,開始抓住他的肩膀前後大幅度地搖晃。

「喂,你聾了嗎?!我在跟你說話!」

劇烈搖晃中的忠一時間控制不住,哇地一聲吐了一地。對方的衣角也沾染了一大片污濁。短暫的呆楞後那位吉田家的大少爺瞬間氣得臉部充血捏起拳頭就要狠揍下去。

然而手腕被人牢牢制住了,回過頭是一張虛假到不行的公式化笑臉。

「讓我家少爺受傷的話,我可是會很困擾的?」

「你又是哪位?」

月島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順勢將人往後拉拽了一把,讓自己和他換了個位置,扶住了手邊搖搖欲墜的忠。

「吉田銀行,如果您說的是那家因為外債過多無法收回面臨倒閉的空殼銀行的話,我倒是略知一二呢。」

「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何不回家問問您父母呢,啊可能現在他們正想著如何將抵押資產轉移的問題吧。想必不久之後你能否留在這個學校都是個問題。」

月島收斂了嘴角的笑意,居高臨下地看著對面已經略顯底氣不足的身影。

「順便告誡你一句,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還是有些分寸比較好。」

「你等著!四眼仔!你肯定是在騙人!你死定了!」

「真可憐呢⋯⋯」



「阿⋯阿月,抱歉⋯⋯」

手中忽然一空,是逐漸清醒過來的忠因為剛剛吐過下意識的不想靠他太近怕他被弄髒。

月島皺了皺眉,拉住他的手腕將他強行帶到路邊的長椅上坐下。從口袋中掏出手帕將忠嘴邊的污穢一一擦拭乾淨。

「不行⋯阿月⋯很髒的⋯」

月島默默看著他紅腫的額頭,聯想到近幾日他身上時不時會出現所謂不小心摔傷的瘀青,心下一片瞭然。

「少爺這樣,有多久了?」

「啊?你在說什麼⋯」

「少爺知道我在說什麼」

「抱歉⋯只是一些小事,我不想給阿月添麻煩⋯⋯」

「保護少爺是我的工作,這並不是什麼小事,既然是我的失職,我會去松木管家那裡領罰。」

「不要!都是我不好,對不起,下次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努力壓抑住內心莫名其妙的煩躁感,月島捏了捏眉心,忽然感到另一隻手心有些涼涼的觸感。

低頭是一顆形狀完整的草莓。
忠有些討好般的捏了捏他的手指,嘿嘿地笑著。

「這個是我選的唯一一個還沒有被碰壞的喔!所以阿月可不可以不要再生氣了?」

月島面無表情地吃了下去,草莓被咬破的瞬間果然口感絕佳,將那點微妙的煩躁掩蓋了下去。

「你是笨蛋嗎⋯」

「抱歉嘛阿月⋯⋯不過你剛剛在別人面前叫我少爺沒關係的嗎?萬一被人⋯」

「這裡可是校外了,我的笨蛋少爺。」

不過即使被發現又如何呢?不過是個做不得數的約定,月島看著那根不安低垂著的呆毛,嘴角泛起輕微的暖意。





回家後忠額頭過於明顯的腫包沒有逃過松木管家的眼睛,這次摔倒一類的蹩腳藉口也因為使用次數過多而失去了效用。

月島正要一臉平靜地接受責罰,卻在山口求情下改為了輔導他寫完功課。

想起松木管家吹鬍子瞪眼氣烘烘離開的模樣月島不禁覺得有些搞笑,推開山口的房門,原本應該坐在書桌旁苦讀的身影此刻卻是在床上光著腳丫抱腿坐著,透過床邊的落地窗看向窗外。

月島嘆口氣,順手拿了衣櫃上的毛毯將那雙裸露在外的腳丫裹了個嚴嚴實實。

「少爺,您不是叫我來輔導功課的嗎?目前看來好像沒有什麼可以讓我輔導的了?」

瞟了一眼桌面的作業本,工整的字跡將空缺的部分填寫得滿滿當當,一看就是已完成狀態了。

對上他無比清明的眼光,忠有些心虛地裹緊了毛毯。本就只是想讓月島順利逃過責罰而隨便找的藉口,此時卻也不好直接混過,只能硬著頭皮伸手指了指那本滿滿當當地作業本。

「可能有⋯有一些錯誤的地方,我想讓阿月幫我檢查一下。」

月島拿起他的作業本翻閱了數十分鐘,除了個別英語的語法錯誤,其他倒是完成的非常優異。剛想開口指證那幾個錯誤點,卻被忠過於專注的神情所吸引。

順著他近乎癡迷的視線看過去,不遠處的祭典開始燃放了大型的煙火,幾乎照亮了整片天空。

只可惜玻璃的隔音過好,阻斷了所有外界熱鬧的聲音,只於煙火盛放的光茫明明滅滅地印在忠的眼中。

「阿月,你看⋯⋯祭典,真好啊⋯⋯」

作為山口宗族的獨子,未來的繼承人,自然是無法將時間浪費在普通人作為休息娛樂的祭典之中。月島知道忠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也不會任性地說「想去」這個奢侈的詞。

忽然啪地一聲窗簾被人合上,連同那些五彩斑斕的絢麗煙火一同阻隔在外。

「少爺,您的作業,還有部分需要修正的地方。」

「嗯,好的。」

忠乖巧的穿上拖鞋坐回了書桌前,僅管他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但眼神中瞬間黯淡下的光還是讓月島察覺到自己做了一件很殘忍的事。

沒有期待就不應該有失落,看來他的小少爺還是不夠懂這個道理。

月島瞇起眼想著,等待橫膈在兩人間看不見的牢籠被打破的那一天,不知道那雙眼睛裡呈現的又是怎樣的一番光景呢?




=============tbc==============




抱歉久違的更新⋯因為lof經常無法登錄,希望之後能正常使用吧

评论(9)

热度(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