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

月山only



つきやましかない世界で生きたい




第八字母愛好者換地了➡️wb:月山房內攝像頭

月山是我对爱情的全部理解
没出坑只是低产

【月山】生長痛

part 15

淺無所謂地抽回了雙手交叉在胸前,不可置否地笑笑。。

「這好像不是求人的態度吧。」
「說笑了,互相有把柄在對方手上何來求人一說,至多是交易而已。」
「可是我這邊的份量可比你那邊重多了吧,不然你也不會千里迢迢跑來橫濱找我了。阿月君,我說的對嗎?」

淺沒有再給月島回話的機會,乾脆地轉身,頭也不回地沿著海岸線西行而去。不用想也很清楚月島會追上來。
果然,背後的月島頓了頓,還是快步跟了上去。即使是萬分之一的機率也好,無論如何也想見到山口。他還有話沒有說。

長期適應了海灘生活的淺,穿著人字拖走在被海水浸溼的沙灘仍舊能如履平地。
而西裝皮鞋的月島卻因此吃盡了苦頭,連襪中都不免灌入泥沙,每走一步都像陷入泥沼一般艱難。索性最後只能連鞋帶襪全部脫掉,一隻手拎著灌滿泥沙的鞋襪,狼狽地赤著腳勉強跟上淺的步伐。

二人走走停停來到了一間較之前看到的淺所居住的房屋更為簡陋的木屋前。屋內只有一些簡單的廚房用具,还有隻叫不出品種的黃白相間雜毛犬,體型倒是出奇的大。
大狗見到淺顯然很親熱地搖頭晃腦,卻在嗅到屬於月島的陌生氣味時瞬間身體緊繃,伏低身體發出警告的低吼。如此大的體型帶來迫人的威懾力,繞是月島也不禁心下一驚。
淺拍了拍它的頭安撫它趴下,大狗晶亮的黑眼珠轉了幾圈,最終還是乖巧地軟下了身體,伏趴在淺腳邊。

「不好意思,小桃很少見到陌生人。」
「沒事」

月島顯然不會跟一隻狗計較。只是給一隻如此大狗起一個小貓般的名字,頗有些滑稽。

「它的尾巴是⋯?」

月島注意到這隻大狗尾部只有一個小小的肉瘤般的尖端,像是人為折斷的。

「大概是被人打斷的,讓山口撿回來了,本來是想養在「素」看門,忠租的房子那邊禁止養寵物,就托付給我養了。」

月島不禁回想起一些往事,比起一貫喜歡海洋類冷血動物的自己,山口則更偏好毛茸帶有溫暖觸感的小動物一類。
那時山口手機相冊裡大概除了偷拍的月島,更多的便是偶遇的各種貓狗了吧。
兩人甚至因為休息日該去動物園還是水族館都發生過數次爭執。雖然最後妥協的都是山口。

「我只要跟阿月一起,去哪裡都可以的。」
「那就去水族館。」
「⋯⋯嗯!」

現在想起來,那雙完全映照著自己身影的瞳孔裡到底還藏著一些什麼其他情緒,當時的自己彷彿從來沒有深究過。現在他想了解了,卻沒有人再給他想要的答案。
那時在自己身旁寸步不離的山口,終於也逃一般地從自己身邊離開了。

月島盲目的自信和山口毫無底線的退讓,成為了橫斷兩人之間愈來愈深的鴻溝。

淺也未曾說出口,在無數個清晨看到打烊後的山口總會帶著小桃到後門的門檻上坐一會兒。一人一狗,看著月色還未完全消退的天空互相依偎著。被晨光拉長倒映在地面上的影子,僅僅是輪廓就悲傷得如同兩隻棄犬。


不過多時,淺從木屋內拿出一個滴著水的竹筐,裡面有幾隻新鮮的蝦蟹和不少貝類。海風迎面而來,帶有獨特的腥味卻並不算難聞。

「午飯時間快到了,阿月君不介意的話一起吧?我手藝大概——只比忠差一點。」
「我想我來這裡的目的你應該很清楚吧。」
「當然,可是我餓著肚子的話大概沒辦法好好回答問題了。」
「⋯⋯」

本來是抱著山口或許藏在這裡的心態而來,現在的情形看來,他本人肯定不會在這裡了。月島難免有些失落,卻也生生忍住了掉頭就走的步伐,不得不說無論是案件還是山口,眼前這個人的確是不可或缺的突破口。

「那就有勞了。」

餐桌上的蝦蟹散發著誘人的油亮光澤,光是豔紅的色澤就足以令人食指大動。
月島卻遲遲沒有動筷。
淺自顧自地剝了一隻雪白的蝦肉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問道。

「不合口味?還是怕我下毒?」
「你給山口的名片我看到了,所以才找到這裡。」

淺微微一愣,嘴角帶了些笑意表示認同,手上卻仍是沒有停下剝殼的動作。

「我以為他會來找你,所以才趕到這裡來,但是好像失算了。」
「沒有喔,忠他的確來找過我了。但是嘛⋯⋯」

碗中蝦肉逐漸堆成了一座小山,淺用筷子戳了戳富有彈性的蝦肉,倒入一些自製的醬料攪拌,看著深色的醬汁慢慢滲入溫熱的蝦肉中,濃郁的香味很快融進了空氣中,頗為誘人。
淺不緊不慢地從中挑出一隻大個的蝦夾到月島的碗中。

「我知道你會來,所以提前讓他走了。」
「你⋯!」

終於徹底失去了吃飯的心情,彷彿被人當作小丑般狠狠逗弄了一場,月島將手中筷子一把拍在桌上,一刻也不想再作多留。

「即使他在這裡你又能做些什麼呢?強行帶他離開?然後鎖住他,像從前那樣?」
「那是我和他的事⋯」
「所以被我說中了嗎?阿月君,忠在想什麼你有關心過嗎?沒有,你只想到你自己而已。但忠他是個獨立的個體,不是你的附屬品!」

月島沈默了半晌,忽然不可遏止地顫抖著肩膀笑了起來。

「所以,素川君現在這樣激動地指責我,是想到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嗎?」

怒極反笑的月島忽然間恢復了冷靜,扶了扶眼鏡坐回了桌前,夾起碗中那顆晶瑩飽滿的蝦肉狠狠咬下,醬汁的鮮甜瞬間溢了滿口,刺激著每顆味蕾。

「被原田曉包養了十年的店長,並不是山口,而是你才對吧?手無縛雞之力的美豔弟弟和佔有慾極強並對同父異母的弟弟抱有禁忌感情的兄長。更何況⋯據我所知,你的母親還是直接造成他父母離異的第三者吧。這種扭曲的情感該用什麼詞來形容比較合適呢?愛恨交織?」
「被人戳到痛腳所以要用百倍的言語回擊麼。忠如果知道你這種眦睚必报的性格大概會早早躲得遠遠的才對。」
「如果山口知道你讓他做代理店長也不過是想把「素」這個早被警察盯上滿身毒瘡的燙手山芋隨意扔給個無辜的替死鬼,而他剛好不幸被你選中的話,也會躲得遠遠的才對。」

淺的表情一時間難以言喻的複雜,而後眨了眨眼頗為愉悅地替月島鼓起了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猜想很精彩,幾乎全中了呢。不愧是當今小有名氣的檢察官大人,那你不妨再猜一猜,我對我哥哥究竟是何種感情?」

月島剛想開口,意識卻隱隱約約變得昏沉起來。那碗醬料大概是有問題的,自己終究還是太過大意了。

「你就沒想過我和哥哥是一邊的嗎?阿月君,我隨時都可以把你交到哥哥手中,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手無縛雞之力?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可是當了十年「素」的店長啊。」
「你到底想做什麼⋯?」
「哥哥想必已經警告過你了,為什麼還要以身犯險呢?」

月島強撐著眼皮勉強看著淺那張逐漸模糊的笑顏。然而意識終究還是緩緩散去,陷入深度昏迷前依稀聽見了淺宛若嘆息般的聲音。

「不過,忠面前誰不想當個好人呢?」











月島醒來時四周一片黑暗,他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簡單的挪動了一下身體,並沒有被繩索之類的束縛住。這樣看來,淺並沒有把自己交給原田。
月島試著摸索四周,終於看到外面透出的一小點光,藉著光找到了出口。推開壓住出口的一扇小門,月島看清了關住自己的空間內部,大概是類似儲物的地下閣樓一類的地方,木頭的材質和淺家很像,這樣看來自己應該還在他家中的某一處。

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血腥味,月島檢查了下自己身上並沒有任何肉眼可見的皮外傷,除了長久沒活動的肌肉帶來的酸痛也沒有其他痛感。這血腥味大概不是來自自己身上的。

月島感覺眼前一片朦朧,四處摸索了下在口袋中找到了自己的眼鏡,還夾著一張小紙片,上面只有兩個字。

「小桃」

地板上有些乾涸的血跡,一路延伸到屋外。素川淺也已經不知所蹤。
月島憑著記憶找到之前關著狗的木屋,門開的瞬間看到那隻大狗的眸子明顯亮了起來,發現並不是熟悉的身影時又暗淡了下去。
月島試圖靠近它,小桃顯然是訓練有素的樣子,雖然仍舊身體緊繃終究還是沒有攻擊行為。

簡單撫摸了一下小桃的身體的被毛,卻一無所獲。正當月島一頭霧水之際,小桃發出了輕微的嗚咽聲,順勢取下了小桃的項圈,很快在項圈的背後摸到了一個小型的u盤。雖然還未查看裡面的內容,月島卻是長舒了一口氣,難得的有種快要結束了的預感。

正當月島推開木門打算出去,忽然憶起地板上的血跡和不知所蹤的淺,回過頭對上那雙晶亮的黑眸,腦海中倒是浮現了淺最後說的話。的確如此呢。









之後便是和警察的一些簡單交接工作,月島將u盤打開,裡面關於原田的犯罪紀錄遠比自己想的要多且詳細,甚至牽扯到不少政府要員,光是這些就足以讓他後半生都要在監牢中度過了。
月島將交接工作全權委託給了志木,對方卻難得的沒有抱怨,反而一臉心痛地拍著自己的肩表示諒解。

「月島君你辛苦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組織上面已經批准你一個月的假了。好好休息吧。」

署裡顯然也沒想到這次的案件如此複雜竟會牽扯到這麼多。考慮到整理後續工作還需要一段時間,加上月島此次幾乎是冒了生命危險於是作為獎勵特批他放了一個月的假。
面對同僚投來的豔羨的眼神,月島卻覺得內心被挖空了一塊,感受不到任何歡喜的情緒。

再見到原田的時候已經是一週後了,聽說他被捕的時候並沒有任何抗拒或者掙扎,平靜地接受了這個事實。他安置在國外的情婦及私生子也一一被遣返回國。兩人隔著監獄探問室的鐵窗沈默對望,原田剃了平頭,整個人略顯憔悴,沈默到最後還是原田先開了口。

「來看我笑話的嗎?你還是贏了,月島君。」
「有件事我一直沒弄懂,以你的性格,早該知道有威脅到自己的存在,為何沒有提前抹殺掉。」
「捨不得」

三個字足以徹底震撼了月島的內心,張了張嘴沒有辦法發出任何聲音。直到獄卒小心地提醒探訪時間快結束了,月島才緩緩回過神。看向原田的目光帶了些許憐憫。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不過我也要提醒你,被逼到末路之時,那時候不管哪一種結局都不會是你想要的。」
「那你早知道的話,你就會回頭嗎?」

原田顯然沒料到他竟然還會反問自己,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儘管還有些許迷惑,但那都不重要了,自己牽扯進他們的戲份也該到此為止了。







「素」作為主要據點被警察掃蕩了數次,因為店長的更迭,淺如今已不知所蹤,櫻作為現任店長需配合警察的審問,店也暫時休業。而他們中間的代理店長山口,由於只是口頭的代理則完全地剝離了關係。
月島記得曾經問過山口,如果合約結束他將何去何從,回答是繼續回到「素」。

所以現在,你要怎麼辦呢?山口

天氣此時已經微微轉涼了,路邊流浪的小動物們都開始尋找合適棲身之地。
如果動用職務關係應該會更加順利吧,月島卻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還有些該解的結沒有打開,貿然行動大概會嚇跑他的小動物。
於是他改了主意,走進便利店買了小型包裝的狗糧輕輕放在了街角,悄然離開。



============TBC============


PS:這裡因為涉及配角就不在正文過多說明了,就在這裡做個簡(luo)略(suo)版的說明。

淺和原田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原田的父親因為喜歡上淺母親所以和原田母親協議離婚了(與其說第三者插足不如說是原田父親為了追求淺母親所以事先才離婚的)。
但是淺母親身體不好所以生下淺之後就早早離世了,原田父親也之後因病過世並由於愧疚把所有事業交給原田,只要他好好照顧淺。但是照顧中原田就喜歡上了自己漂亮的弟弟,開始了扭曲的愛情之路。
一方面原田覺得淺母親對不起她母親所以淺欠了他的開始強行控制利用淺,包括「素」的一切都是他的掌控之中。
淺之後得了母親的遺傳病(總之就是活不長)所以原田把他安置到橫濱的偏僻角落一方面也是給他安心養病吧。
但是淺在長期的控制和監視下也逐漸心理變態了時刻都想著怎麼報復哥哥。中途也曾被山口治癒過一陣但是最後自己也利用了他,所以因為對山口的歉疚就救了月島一命。順便藉著月島的手把原田徹底供出去了。

另一方面地板上的血跡。原田監視過程中發現月島來找淺所以很慌立刻也趕了過來,淺提前料到這種事的發生就把月島迷暈放進地下室了。
原田自然威脅他說出月島的下落,兩人僵持過程中淺選擇割破手腕以死相逼,因為他身體不好,原田不敢太過強迫他只能跟著他跑出去。淺一直跑進了海裡,原田知道他寧願死也不會跟自己在一起也徹底死心了,知道他想要的不過是報復自己,所以也順從淺的意願完全放棄了回去等死。




到這裡這就是全部的兄弟的故事了,然後生長痛下章就結局了。
拖延了這麼久很抱歉(主要是中間有兩人生日啊+鹹魚了一陣)
本章山口也沒有出場OTZ

评论(12)

热度(84)